玫瑰槍殺案【杰空合志筹备中】

颓废美学

《拂晓之前》【第七章】

您的渣男德拉索恩斯伯爵已上线,微含摄医请避雷。一天不写感情戏我就难受,但是最终还是会按照tag走,单方面的爱慕不算爱情对吧对吧?(试图说服读者不要暴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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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钢琴声隔着门断断续续传来,时而轻快时而坠沉,从音符的缝隙中隐约能听到痛苦的闷哼声,顺着琴键的节奏发出重击的声音,继而是磕磕绊绊的脚步声顺带打翻花瓶发出的脆响,像是在书房进行一场关于武力的交际舞,从一开始的互相纠缠到后面单方面的讨伐,用了也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银发的男人虚脱地倒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脸上是新鲜的淤青和嘴角来不及擦去的血丝,从他急促的呼吸可以得知这场决斗的胜利与他无缘,或许这从一开始便是单方面的进攻,眼前屹立着的红发男人此刻正揉着发红的拳头,活动脖颈间的筋骨。


纤长的手指落在最后一个重音符的时候,一切都像是拉下帷幕般,开始对输家的审问「卡尔先生,很抱歉要用这种方式让你妥协。」


约瑟夫单手拎起银发男人的领子,扯掉耷拉在脸上的口罩,露出肿胀的脸颊。即使是在经受过实力悬殊的殴打之后也不难看出他的清秀面孔,由于长时间缺少阳光而变得苍白的皮肤,罕见的灰色眼瞳里是对约瑟夫无尽的嘲笑和蔑视。


「德拉索恩斯伯爵,原来您所说的做客,就是强迫我为你们做事。」


「嗯哼,你别无选择。」约瑟夫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男人,他真是爱极了这种从高处藐视人的感觉,深蓝色的眼瞳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愉悦,如果这一生一定要拥有一件东西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权利。


「joker,确定没找错人么?」


红发的男人半躺在沙发上,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就是他,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死尸人偶,恶心的我两天没吃下饭。」


「卡尔先生真是专门为我们的计划而诞生的主角,我相信他会接受我的提议的。」


约瑟夫把脸转向一脸愤恨的入殓师,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别再执迷不悟,为什么不接受这样的好差事呢?爵位、钱财、名望都在这一单得以实现。」


「呵,那也得有胆量去干这件事。这不是普通人,这可是法国国王!这无异于要让我上断头台。」卡尔从口袋摸出一块手帕,擦掉了嘴巴上的血迹,吃力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大胆。看着吧,等王后知道了你的阴谋,你死无全尸。」


「真可惜,王后是第一个目睹国王死亡的人,为了保住她的后位,这件事她也有参与。」


「什么?」卡尔诧异地转过脑袋,约瑟夫说出的事实足以让他对这个新王后刮目相看。


「连那个十五岁的王后都能立刻判断最有利的局势。」


一直只听说国王病重,却怎么也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严重的多,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听到国王去世的消息,自己误以为国王的病情有所好转,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贵族扯上关系就是要做这样疯狂的事情。


看了看对面沙发上那个野兽一般的红发男人,他一定是德拉索恩斯培养的杀手之类的,身上挥之不去的戾气在大老远就能感受的到,如果今天不同意他们的要求,伯爵一定会让他踩碎自己的胸口。


国王去世,王后尚未掌握实权。而且这样大的消息竟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想必是知道内幕的人已经被秘密处理了,卡尔左思右想都没能给自己想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环顾了约瑟夫偌大的书房一眼,他缓缓开口问道「国王的遗体在哪?」


约瑟夫的目光突然变得有神起来,看得出他稍稍有些放松「作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你得一直待在王宫,不得外出。做好人偶之后,定期维护,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说着他扔给卡尔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珠宝在红绒布袋子里发出的悦耳声音,在激动的心跳中,卡尔的眼前立刻浮现起盛大的皇家舞会,来往的宾客都在向他恭敬的行礼,更别提住在迷宫般的府邸中,听着仆人称呼他为——卡尔男爵


从那个破旧的地下街搬到权贵环绕的王宫,只因为自己做人偶的天赋独一无二,他把这一切都当作上天对他的奖赏,从此将开启他辉煌的人生。


 


约瑟夫回到宫殿时,空荡的大厅静的可怕。经过的仆人都噤声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他马上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急忙朝着玛丽所在的偏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踩到一滩血迹,沿着门缝像藤蔓一样渗入缝隙中,他顾不上敲门,急忙推开大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心里一沉,优雅的王后正端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拨弄着手里的宝石项链,不悦地看了约瑟夫一眼「德拉索恩斯伯爵,谁允许你对我这么无礼,连敲门都免去了。」


他的目光落在玛丽脚边的一具尸体身上,看样子只是一个侍女,胸口扎着的剪刀让她还保持着瞪大了双眼的死状,从胸口喷涌出的暗黑色血液染透了衣服,又顺着地砖一直流到了门外。想必是谁都不敢询问王后的偏殿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厅的气氛才会如此沉重。


「很抱歉,王后殿下。我看到门口的血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这个侍女怎么回事?」


「是我做的,她看见了国王的尸体。如果我不杀了她,整个王宫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让约瑟夫感到不可思议的不是房间里出现的尸体,而是他不敢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听她平淡的语气好像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这让约瑟夫更加感到恐慌,玛丽远比自己想象中可怕的多。


不过他还是得提起微笑,称赞道「真是英明的决定,王后殿下。」


看着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上的饰物,约瑟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国王去世的那天晚上,玛丽冷静地简直不像少女,更像是一个老练的杀手。更别提他不在的情况下杀死一个侍女。


「吩咐侍女把茶点给我端来。」


约瑟夫一时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残忍和天真的结合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待他慢慢消化这个事实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新的突破口一样,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遵命,王后殿下。」


残忍而年轻的玛丽,将是帮自己握刀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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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艾米丽迅速认出了这就是德拉索恩斯伯爵所说的柯斯米斯基公爵和玛尔塔小姐。


让她不解的是,贝坦菲尔家族和柯斯米斯基家族素来是仇对的两方,几年前的那场灾难,便是国王借着贝坦菲尔家的手,对柯斯米斯基家进行清理。


可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对对方的身世一无所知,才会有说有笑地并排走在一起。看样子德拉索恩斯伯爵不让他俩知道这个事情,一定有什么秘密。


待两个人靠近,艾米丽端着手里的药盘微微点了点头「先生,小姐下午好。」


「你是王宫里的医生么?」玛尔塔看着眼前的女人,温柔的长相和谦和的语气让她对这个医生打扮的女人心生好感。


「是的,我是Emily Dale。负责给国王陛下配送每日的药物」


杰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虽然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从她刚刚的说辞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也是德拉索恩斯伯爵的人了。


他迅速捕捉到艾米丽不经意投来的目光,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一瞬间两个人迅速交换着身份的信息,示意互为同党。艾米丽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接着听到男人开口说道「这位是贝坦菲尔家的玛尔塔小姐,现在是王后的贴身女爵。我没有名字,叫我Jack就好。」


艾米丽顾不上猜测杰克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佯装急促地说道「很高兴遇见两位,我得赶紧去送药了。」


杰克目送着艾米丽离开的背影,继续和玛尔塔走在长廊中,不经意地攀谈着「刚刚那位小姐真是美丽,原来王宫中有这么多赏心悦目的人。」


玛尔塔点了点头「没错,她的温柔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我很喜欢。」


「Jack先生也喜欢这种温婉大方的女人么?」


「其实对伴侣来说,我更倾向于有些性格的人,这样的生活才不会无趣。」说着他刻意看了玛尔塔一眼。


这样的小举动没能逃过玛尔塔的眼睛,她她强忍着内心的愉悦,不经意地说道「那就希望Jack先生能找到合意的伴侣。」


「是啊,感觉自己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希望能早点安定下来。」


 


穿过偌大的宫殿,艾米丽端着药盘走在黑暗的走廊里,这里常年闲置,平常很少有人会来。在闪进尽头的房间之后,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看到在暗处坐着的人之后,艾米丽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那是温柔的夕阳正漫在德拉索恩斯伯爵的侧脸上,半闭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在落日的余晖中如同一张壁画,让她挪不开眼睛。


一直仰慕的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小憩,这让艾米丽无比珍惜此刻的每一秒,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如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约瑟夫睁开双眼,不由得轻笑出声「黛尔医生,你在看什么呢?」


艾米丽极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把该送的药送来了而已。」


「过来。」


「嗯?」艾米丽不解地朝前方走去,在身体刚刚靠近沙发的一瞬间,一双大手用力地把她拽倒在沙发上,轻轻抱住她柔软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艾米丽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亲密的动作让她的脸顿时涨红起来,羞怯轻声说道「德拉索恩斯伯爵,您这是…」


「黛尔医生,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嗯…从你当上伯爵的时候起,有六年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离开了很多人。只有你是跟我时间最久的了…」


对于这一切她已经感到无比满足了,他是身份贵重的伯爵,是王后最得力的助手。而自己只是一个贫民出身的医生而已,只不过凭着自己的医术才勉强在王宫立身。


这样身份的她怎么能奢望得到更多呢?他从没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也不会妄想有一天会得到他的爱。只是得到片刻的温柔她已经心满意足。


她的双手生涩地环住约瑟夫的腰身,柔声说道「我会永远追随德拉索恩斯伯爵,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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