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槍殺案【杰空合志筹备中】

颓废美学

《拂晓之前》【第二十四章】

玛尔塔独自坐在床沿,消磨这为数不多的安静时间,偌大的屋子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昏暗的房间里她只开了一盏暖黄色床头灯,像是寒夜里的火苗,让她有种温暖的错觉,耳边不时掠过马车行驶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婚纱,精致的绸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为自己简单上药包扎之后,就忐忑不安地等待杰克,她的丈夫到来。

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仍没有看到他的踪影,尽管这场婚礼的意义对她来说是个灾难,但也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了,她不想这么草率地度过,可自己除了像块木头一样坐在这里,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她摊开掌心,看着杰克第一次见自己时送的那枚月亮胸针,不由得想起在王宫的夜晚,杰克站在楼下朝她笑的样子,那晚的月色就如同胸针上的碎钻一样光彩夺目,她犹记得自己趴在窗沿,晚间温柔的风拂过她的脸庞,像怀春少女一样等待自己的心上人到来。

回忆太过美好,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她明白当初的那个杰克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自己的浪漫也跟着埋葬在昨天,自己不该对他抱有幻想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方便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她打开窗户把手里的胸针狠狠掷了出去,银色的饰物在夜里划过一条弧线,像是流星一样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玛尔塔即刻吓的一激灵,不安地坐在床沿望着门口,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脚步声不像平时一样沉稳,反而断断续续朝着卧室走来,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她能想到一个跌跌撞撞的男人闯进房间的样子,暗自祈祷他没有喝醉。

她怕杰克会比平常更加失去理智,自己没有把握反抗的过。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下意识身体后倾了一下,看着面色微红的杰克倚在门口,他的眼神比往常更加迷离,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酒气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

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左摇右摆,他甚少喝的这样烂醉过,至少玛尔塔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杰克一直是个冷静且可怕的人,有什么比极度理智的人失去理智更让人恐慌的呢?

玛尔塔不自然地往边坐了坐,避开他意义不明的目光。

看着杰克跌跌撞撞朝自己走来,蹭到脚下的地毯险些摔了一跤,玛尔塔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双臂,等她反应过来杰克已经在抬起头望着自己了,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为危险,她急忙放开了杰克,转过头不去看他。

没想到杰克一下子凑到自己面前,玛尔塔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一低眼睛就能看到他的面容近在咫尺,脖颈出传来若有若无的鼻息,让她不禁默默闭上了眼睛,暗自祈祷事情不要往更坏的方向去了。

“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贝坦菲尔小姐嫁给我的日子…”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挑衅一般看着她的窘迫。

说着他默不作声地凑近玛尔塔的嘴唇,想要留下一个试探的吻,惊慌失措的玛尔塔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急忙朝着后方退去,胸口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着,担心自己刚刚的举动会刺激到他。

杰克低着头笑了两声,玩味地摇了摇头。随即恢复了原本的冷漠,他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说道“脱下来。”

“什么?”玛尔塔不解“把什么脱下来。”

“婚纱。”“你没有资格穿这件衣服。”他的话像一把刀扎在玛尔塔的心上,看着她愈发委屈的表情杰克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她死死拽着领口不肯照做,女生的羞耻心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不料杰克却没有耐心去顾及她的难堪,接着酒精的作用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强制她脱下婚纱,玛尔塔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任凭杰克将衣服从她身上剥落。

只穿着内衣的玛尔塔哭着瘫坐在地毯上,看着杰克将衣服丢进了半熄的壁炉中,微小的火苗慢慢吞噬着纯白色的礼裙,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看着用手臂试图将自己遮盖的女人,杰克不禁冷笑了一声“不用做多余的事情,我根本不会碰你一下。”

看着玛尔塔绝望地抬起头,精致的盘发早已变得凌乱,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在责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可杰克却很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个负心男人一样。

玛尔塔突然回想起了刚刚和杰克近距离接触时,他身上的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以及凌乱的衣衫,原本悲伤的心上又像压了一块重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恨恨地盯着他“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

没想到杰克对这样的威胁毫不在意“怎么样,你要杀了我么?才结婚第一天你就想当寡妇了?”
话音刚落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杰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气极的女人,脸上迅速肿起一片。
“你疯了!?”

“结婚第一天就出去鬼混的是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玛尔塔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因为气愤而不停起伏的胸口几乎要裂开,却在心里默默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大动肝火。
一定是他毁了自己的婚礼!

“哦?你在意这些?我还以为贝坦菲尔小姐对我恨之入骨呢。”杰克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呵,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的,只是不想被人看见丢我的脸。”玛尔塔挑衅地看着杰克,既然他如此无情,自己也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了。

“但愿如此,我真怕贝坦菲尔小姐对我余情未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玛尔塔笑着翻了一个白眼“原来公爵你也有这样天真的时候,当初的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当真的人才是傻瓜吧。”

听到玛尔塔的一番话,杰克的脸上顿时皮笑肉不笑“但愿如此,你应该担心担心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说着走出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留在卧室的玛尔塔顿时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坐在地毯上,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更像是两败俱伤,昏黄的灯光将她孤独的背影照的一览无余。

心情沉重的杰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直到烟灰缸堆起一个小山,他走到壁炉前挑出那件已经烧的残破不全的婚纱,扔进了柜子的最顶层。

隔着一道门的两个人,注定要在新婚之夜以伤害对方的形式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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